只要还有脑子就断然不会乱来的。”
陆九洲又恢复了温和的神情,哪有之前面对宁玦时候的森然冷漠。
他说着瞥了一眼白穗手中的那把雪色长剑,上面的剑光如月,从被她碰触到现在一直闪烁明灭。
就像是夜里点点的萤火不绝。
剑和剑主的感知是一体的,陆九洲能够感觉到天昭很喜欢白穗,喜欢到连剑气都不带丝毫戾气。
平和又静谧。
反之,同样都是命剑。
陆九洲垂眸将视线落在了天启上,它虽然没有挣扎了,但是剑身凛冽,淬着他浑身冰冷。
天启和其他的剑不大一样,性情刚烈,只允许剑主碰触。
这一点陆九洲一早便知晓。
不过剑主和剑的情绪是能互相影响的,程度越深受到的影响也就越甚,若是白穗很喜欢很喜欢他,天启应该也是不会太排斥于他。
陆九洲指尖微动,紧紧握住了天启的剑柄,除了冰凉他感知不到什么暖意。
反倒是自己的命剑一个劲儿往白穗身上凑,热络又黏人。
和顾止说的一样,白穗还太小了,心性易变。
她对自己或许有好感,却远没有他来得深。
这些陆九洲都知晓,也愿意慢慢来,只是这历练马上就要开始了。
十年的时间于修者而言眨眼之间,却足够让人淡忘很多东西。
白穗刚从守夜的小师傅知晓了住所,离得还挺近,她也就没麻烦人带。
“应该是灵禅子师叔怕我们上来时候天太晚人太累了,特意安置给我们了个近的住所。你瞧见没,就在那棵松木旁边,走几步就到了。”
她没太留意陆九洲的神情,光影之间青年的面容也看不太真切。
两人的手一直就没松开,白穗从一开始的羞赧到现在也习惯了,牵着他便准备往住所方向过去。
可刚走了一步,发现陆九洲没动,只直勾勾注视着她。
“怎么了师兄?你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该不会上山时候动作太大伤口裂开了吧?给我看看。”
一想到这个可能白穗就有些慌了,也不管陆九洲什么反应伸手就准备扒了他的衣服。
陆九洲连忙捉住了胡作非为的手,抿着薄唇沉声说道。
“没有,我伤口没有裂开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白穗一顿,对上了青年那双漂亮的眉眼。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,又顾忌着什么。
“……没什么。今日辛苦你了,天也不早了,你早些回去休息。”
哪怕这里没有外人,顾止也不在,哪怕还有一两日白穗就要离开。
陆九洲还是没有将那话给问出来。
此时的白穗对于他伤势情况并不了解,他完全可以借着这个理由。
毕竟十年太久了,他也想自私一些,想让她留下来陪陪他。
可最后他克制住了自己的私心,登山是一回事,算是善意的谎言。
如今他要是再拿着伤势来说事的话,为了满足自己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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